发表文章 / 薛永玮 黎雨辰

撰稿 / retained

三四个月前，百度雇员Pleyben的电子邮箱里接到了一封信电子邮件，子公司将要给雇员派发月饼，须要他核对自己期望寄给的门牌号。月饼的类型许多，除有奶Ource心、鸡蛋灵山蓉、抹茶栗子等团子，除了鸡蛋酥和麦芽糖。

月饼月饼样图也和去年维持了同一类清新自然艺术风格：一头米老鼠北极熊趴在远处远眺，胖墩墩的另一面，戴着黄色圈圈，镜头另一侧，铁树的丛中向左延展。这无须是两幅现代水墨，而要在中秋节的气氛里，带入了极具运动感的百度原素。

去年的中秋节将至，为的是欢庆那个仅次春节的现代习俗，相当多的网络小厂会给雇员派发月饼。那些月饼算不上多美味，但不论是包装袋、动作游戏和创意设计，很大充满著每家子公司的吴垂昆。每到此时，百度、穆萨、二进制等子公司的雇员，单厢自发性地在贴文和博客上，积极开展这场网络小厂月饼邀请赛。

在那个物质极大丰富的年代，网络小厂给雇员派发实物的机会越来越少，而中秋节派发的月饼，成了少有的可以直接体现子公司创意设计的东西。一盒小小的月饼，背后是一个企业实力和文化的展现。

图 / 视觉

月饼邀请赛

穆萨巴巴的何羽，近也接到了月饼派发的电子邮件。电子邮件里，一共有穆萨巴巴、蚂蚁、菜鸟三种不同的定制款式可供挑选，何羽选了经典的穆萨橙色款，并且加购了四盒，准备送给朋友。

穆萨月饼的内购价不贵，只要110元。相比较而言，二进制跳动的月饼更贵一些，要135元。

二进制虽然还没开始发月饼，但在雇员的飞书二手群里，已经有人开始低价转售子公司将要派发的月饼月饼。从照片看，月饼月饼制作得非常漂亮，红、黄、紫、蓝、绿的炫彩小盒排成方阵，很适合在贴文晒图。

那个月饼9月3日才开始寄送，雇员须要在指定日期前填好寄送门牌号，一人可以免费寄一盒，想多要可以加购，每人限购5盒。提着二进制的月饼去送人，可能会更有面子吧。二进制雇员叶子腾说。

当发月饼成为小厂的例行仪式，每家都开始明里暗里地较劲。从2018年起，网络小厂的中秋月饼邀请赛正式在社交媒体上出现。各小厂主要比的是包装袋设计和饼体创意设计：月饼月饼可以变成灯笼、飞机、抽屉、太空舱，现代的月饼可以变成各种小厂logo，除月饼，月饼里还可以装上杯子、万花筒、公仔、手办等等。

百度去年的月饼月饼走的是长城主题，包装袋盒像一块长城砖。Pleyben记得，贴文里，同事们都在晒月饼：鹅厂的月饼去年长这样、我厂的月饼到了。

何羽去年接到的是中秋月饼是橙色的，这是穆萨的主打色系。不同口味的五个月饼小盒围成一个直角，中间大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孔明锁和万花筒玩具。那个精致的月饼，让他近乎本能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，在贴文晒了一下。

作为老牌网络企业，新浪去年地发了一款月饼月饼。一位新浪老雇员非常激动，在博客上欢呼：特大新闻！去年中秋节，渣浪终于要给雇员发月饼了！

这是小厂之间难得的、无关乎财富实力的这场比拼，在2020年的中秋节，每家小厂制作的月饼都极富创意设计：小米的月饼小盒，轻拍可以发出铃声；二进制跳动除月饼还附送了马克杯、贴纸、纸袋；就连坊间称为开水厂的美团，也推出带拉链的收纳盒形状月饼，并附有CEO王兴的节日问候信。

一个创意设计有多贵？

为的是给雇员发月饼，小厂必须很早就开始准备。何羽记得，早在几个月前，穆萨就针对中秋月饼口味开始进行内部投票。

对于小厂来说，月饼的口味很重要，所以很大要选择靠谱的厂家生产的月饼。

AI财经社注意到，百度、穆萨、携程、好未来等企业选择的月饼厂家，均为老字号广州酒家。那个创建于1935年的品牌，素有食在广州家的美誉，是广式月饼品牌的代表之一。但根据广州酒家2020年年报，这家老字号一年用5.7亿元的成本，生产了1.5万余吨的月饼，以其官方淘宝店销量榜首的低糖鸡蛋灵山蓉月饼计算，一块月饼（135g）的成本差不多只有五六元。

除向厂家采购，一些小厂也会找品牌联名。京东去年的月饼月饼是和故宫联合出品，月饼外观也设计成玉兔、祥云等形状，新浪发的月饼则是和李子柒合作，有奶黄树莓，红薯黑芝麻，龙井抹茶等口味。

京东月饼月饼。图 / 视觉

关于那些定制月饼的制作方式，一家设计月饼月饼的文创子公司市场部人员王泽告诉AI财经社，只在盒子上印企业logo的方式是定制感弱的，甚至只能叫贴标，多就是加个烫金工艺，几乎是零成本。而子公司x供应商的形式也只能算是一类联名打标，企业主要是为的是借有名的供应商品牌来提高月饼的价值，但这种方式和贴标相比也不会有太大的成本差异。

况且，小厂的雇员规模动辄上万人，小厂采购月饼起订量较大，还可以在零售价基础上拿到更多优惠。一家淘宝综合排名的月饼供应商告诉AI财经社，店铺零售价109元一盒的月饼，团购开票的话，200盒以下65元一盒，200以上可以拿到62元一盒。

真正的个性化定制是深度定制，这也是小厂月饼月饼普遍采取的一类方式。与多个企业合作过后，王泽发现，深度定制离不开甲乙双方反复的沟通、打样、选品，随之而来的除了定制链上关于创意设计开发、模具制作等各种费用。企业如果想要介入生产环节，至少要提早4个月准备。

这意味着，如果是一家小型子公司，想要达成这种效果，往往是困难的。王泽去年和一家500人以下的小型企业合作，对方期望能够在月饼月饼上带入企业的吉祥物形象，后，在针对包装袋纸材、月饼内容等作出方案后，一盒定制月饼的价格已经达到了原团购价的两倍：从原来的70元左右变成140元左右。

深度定制贵的环节是开模，开模费往往成千上万。二进制的月饼上印着bytedance、小米的月饼上印着米字、B站的月饼上印着小电视，在月饼上印上子公司的原素，开模成本可达数万元。王泽说，这也决定了必须是数万人雇员体量的企业，才能消化定制工艺带来的成本。不然仅买一两百盒的话，月饼恐怕要变成名副其实的金子饼。

为的是增强月饼月饼的丰富度，小厂还喜欢在月饼里附带一些更值钱的东西。子公司吉祥物的手办、各式材料的环保袋已经算不上新奇，除了一些极具特色的产品待雇员拆箱发现。比如去年陌陌在月饼中附送了洗手机，好未来在月饼里附带了蓝牙耳机和盘子，酷狗给月饼配了一个魔方，B站则是送了一个火箭模型。

一个普通的月饼，就是经过这一系列设计和包装袋后，成了年年被强烈关注的主角。

仪式感

虽然小厂发的月饼普遍不贵，一盒贵也不超过三百元，但小厂雇员们普遍对发月饼这件事很看重。

穆萨巴巴的何羽明确表示，尽管他不爱吃月饼，但也不想要子公司发两三百块钱，发钱就很没有创意设计，也不能晒图。他去年选择直接把月饼寄给父母，让这盒月饼代表子公司慰问爸妈。

二进制跳动的叶子腾也想要月饼，两三百块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，而一般人买不到的二进制月饼，至少能让他觉得有点新奇，也是一类小厂光环吧，就像二进制人会出门戴工牌一样。

至于月饼到底好不美味，却不是小厂雇员们关注的问题。就像何羽和Pleyben，到现在都还不太记得穆萨和百度的月饼是什么口味。

除让雇员增加归属感，小厂月饼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，作为礼品送给相关客户。一家小厂市场总监告诉AI财经社，每年中秋节前，他单厢把子公司的月饼月饼送给客户，这也是一类正常的人情往来。

图 / 视觉

不过，在一些营收受到重创的网络子公司，发给雇员的月饼月饼，跟送客户的却不太一样。

去年中秋节时，一家业内有名的旅游行业子公司雇员孙慧接到子公司发的月饼，只用简单的硬纸壳包装袋，上面写着子公司logo，和一句中秋快乐。但她发现，客户版的整套月饼月饼十分豪华，一个大箱子里除月饼，还装有冰箱贴、换洗衣物收纳袋、行李牌等产品。

小厂用创意设计月饼作为礼品送人，往往能接到不错的效果。去年，一位接到美团子公司定制月饼的合作商专门发文表示感谢，赞赏美团的文化创意设计。另一位非美团人士，在被邮寄了美团月饼后，也在社交平台上激动地表示，我也是美团家人了，呜呜呜。

二进制跳动雇员叶子腾将小厂发月饼视为一类公关行为，送给朋友的时候，会让朋友觉得那个子公司很牛，然后心向往之，对外也体现出了子公司的生命力。

对于小厂雇员来说，当接到月饼后，拍照、发贴文、跟朋友们互动、接受大家的赞美，这一系列举动，也会让他们更有归属感。

这是一类企业文化软实力的展现。何羽就很喜欢穆萨巴巴发的各种东西，目前他已经有七八个带有穆萨巴巴logo的帆布包、四五件印着穆萨巴巴solgan的文化衫。现在他卧室的柜子上，除自己高价买来的心爱的高达玩具，还陈列着一头穆萨淘公仔。

整合营销传播之父唐·伊·舒尔茨曾说：有效传播品牌的并不是广告，而要人。毫无疑问，小厂发的月饼，促使雇员和客户自发性传播，在品牌传播上起到了十分正向的作用。小厂不用费多大成本，既能讨好雇员，又能为子公司做宣传，这也是老板们乐见的事情。

在百度工作四年，Pleyben已经把中秋发月饼当成一类节日标配，就和过年每家单厢包饺子一样，这也是一类仪式感。

Pleyben直言，他对月饼已经有了期待，发了也没有很激动，但如果没发那很大会不舒服。

（文中受访者均为化名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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